電腦效能應用與安全研究室 Performance, Applications and Security Lab


我們的研究範圍很廣,從嵌入式系統、手機應用、一直到雲端計算、商務應用、資訊安全都有做。
我們的合作研究夥伴很多,包括聯發科、IBM、中研院、資策會,還有和台大、清大、交大的教授合組研發團隊
,包括高階應用處理器架構研究、虛擬化技術、異質計算、系統軟體等重要技術的研究與創新,我們很關切台灣人才與產業的未來。

2014年9月6日 星期六

溝通合作去了解和解決教育問題

我在大學做資訊科技的教學研究,知道學術界的狀況和產業的需求;我也到高中短暫教過一點資訊課,跟高中校長與老師聊過在高中進行資訊教育的方式;自己的小孩和朋友的子女在課業繁重的國中就讀,知道升學對於國中生所造成的巨大壓力以及學習態度上的影響;幾天前與南港國小劉校長長談了三小時,更是實地了解在小學推廣數位學習和資訊教育的諸多問題。

我不敢說我知道如何解決問題,但我想說:「充分了解問題是正確解決問題的開始」。這聽起來像是廢話的話,卻是我最大的感觸之一。負責指導各級教育單位的長官,或是訂定教育政策、教學綱領的官僚和學者們,是否有充分了解問題?

教育有其一貫性以及必須整體考量,因此我所謂的了解問題,不是單單了解某個特定的場域裡出現的問題,例如高中老師只針對自身所接收到的訊息,以自身的立場發言,並不是不好,而是對於整體考量來說,局部與片面的考量是不夠的,最好能多了解相關的議題,並且吸收國內外相關的知識,進而做整體性的探討。

然而,我們有這樣做嗎?如果有的話,台灣的教改會淪落到今天這般亟待檢討的地步嗎?
有趣的是,台灣民智漸開,現在很多人自己對於教育有自己的一套看法,甚至立場一致、意見相近的人結盟發聲,對各種教育政策議論紛紛。我想,當今教育工作都最難搞的事,大概就是統合這些「教育專家」「家長團體」的意見了。但是,政府這些年慘不忍睹的「政績」以及御用的教育專家,早就德不足以服眾,如何順利有效統合各方的意見呢?於是我們看到很多的對立的意見。

只要立意良善、大家能夠溝通、主事者能接納建言,各方的意見能幫助解決問題,是件好事。但若各方考量私利、缺乏互信、主事者隨波逐流,那各方的意見大概就是顛來覆去,沒有辦法一致,那教育的實施,更是無法一貫。

我想說的是,我們在談論教育的時候,如果不能綜觀全局,也不想放開心胸去接納新的可能性,而硬是要教育去符合自己的目的,那麼我們很難齊心協力去提昇教育的高度。

現在的教育發展困境,肇因於各個教育階層的弊病和陋習,每個階層都可以找到許多令人非議之處。各級教育單位濫投資源,往往基於政治考量,並沒有把錢用在刀口上,而造成許多浪費。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應該把問題指向主其事者,先設法去除人謀不臧的問題。

如果我們說要改革,請出來領導改革的,卻是舊體制、舊文化的既得利益者,那改革有可能會發生嗎?從很多的政治實例中,我們知道發生的機率很低,或是極其緩慢。如果我們不希望坐著等待奇蹟的出現,那就必須有所行動。其實大家可以看到,不只是教育,台灣有很多需要改革的地方。

我談的不是佔領國會那樣的行動,但如果有識之士不有所行動來促進改革,那麼社會的不公不義、族群的分裂與對立、階級的衝突,很可能有越演越烈,嚴重影響國家的未來。

每個階層都有認真負責的人物,我們沒有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。我理想中的改革,不是純粹從管理面上動腦筋,不是用鞭子和蘿蔔去從事威脅利誘的權宜之計,因為那對於文化的改革沒麼大作用,反而讓人們彼此爭功諉過,製造對立。改革者應該設身處地了解問題之所在,幫助陷於問題的人們尋求妥善的出路。

舉個例子,當年進行高等教育的改革者,為了速成和績效,訂定了簡明扼要的KPI來大力推行兩件事。第一,廣設大學,包括把技職學校「升級」為大學,KPI是大學的數目;第二,學術卓越,希望每個大學教授都能享譽國際,以SCI期刊點數作為KPI。這些KPI是因應管理面的需求,卻也因此造成了許多被忽視的盲點。

國家需要有各種的大學,用SCI去要求研究型大學都不是良好的指標了,更糟糕的是被用來評鑑技職導向的科技大學,當然會造成更大的問題,教育部要為此付最大的責任。
五年五百億,其實是很少的錢。對於研究型大學,用這點錢就要肩負起「邁向頂尖大學」的責任,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,卻造成更多的問題。

大家都知道「二桃殺三士」的故事,國不患寡而患不均,我們不怕資源少,令人非議的是那些注重顏面的人,為了些許的資源,可以爭奪不休,製造出學術界的比排名的風氣和衍生出各種恩怨,於是能互相合作的人變少,願意務實耕耘者也變少了,整個國家為此付出多少代價?

我真正感嘆的,是社會上各族群因爭奪資源造成對立,彼此不信任與缺乏溝通,以及各界正向的力量無法整合用於解決問題。搞清楚問題的源頭是很重要的,溝通合作去解決問題,是重要的下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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